一个公证公信力的自述
泰安市岱宗公证处 肖文
嗨！大家好，我叫公证公信力，来自于泰山脚下的一个普通公证处，我的外在表现形式就是岱宗公证处出具的公证书，我不代表整个中国公证的公信力，但我相信自1982年公证制度恢复重建以来，各地公证处所出具的所有公证书的总和构成了整个中国公证的公信力。我的兄弟姐妹数量有多少？这个数字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数量一直会增加，我希望在看完我的自述后，我的兄弟姐妹在增加数量的同时，一定要保证质量，也就是说要优生优育哦。
一、我是公证隐形的翅膀
有人将我比喻成公证隐形的翅膀，也有人给我们兄弟姐妹下了个定义，说：“公证的公信力就是一定的社会公证机构通过其职权活动使国家公共证明权在整个社会生活中所建立起来的公共信用，是民众对公证制度的信任、对公证权威的自觉服从，以及对公证制度的应有信赖。”这个定义虽然准确，但有点复杂绕口。我给自己家族来个自画像吧，公证公信力就是做公证，大家信。这个概念通俗吧？地球人都能理解。
毛主席曾对亲自选定的党的接班人说：“你办事，我放心。”我查了一下新中国公证的历史，最早的公证机构设于人民法院内部，后来国家让我们归属司法部管理，也就说我们是国家选定的法院公证的接班人，我们办证，大家也应当放心。
我们兄弟姐妹从八十年代诞生，到现在已经三十好几了，俗话说三十而立，都老大不小了，按理说该让党和国家放心了，但事实并非如此。今年3月25日，中国公证协会党组召开会议,深入学习贯彻习总书记在十八届中央纪委三次全会上的重要讲话精神，赵大程副部长说：“公信力是公证工作的基石。深入推进公证公信力建设,是公证工作贯彻落实**总书记系列重要讲话精神和中央决策部署的实际行动和具体措施。”强调“影响和制约公证公信力的因素依然存在，公信力建设面临的形势复杂而严峻，深入推进公信力建设是公证工作的永恒主题。”高层对公证公信力高度重视，这让我欢天喜地，但领导又严肃指出我们存在许多严峻问题，这叫我喜忧参半。
站得高，看得远。我生活在泰山脚下，高山遮住了我的视野，我不知道我的兄弟姐妹最近发生了什么影响公信力的问题？好在有互联网，沟通无极限。在岱宗公证处有一帮普通公证员在辛勤地为我服务，他们上网查了一下，告诉我问题不仅有还很严重。
百度文库里有一篇《浅议公证公信力》的文章说：“尽管我国于2006年出台了新的《公证法》，但不可否认的是，当前的公证状况仍然比较混乱，公证舞弊现象频发，这一切都严重影响了公证的公信力，影响到了人们对国家法治的评价和信任，甚至因此而大大增加了我国司法机关的工作压力。”谷丹的一篇《浅议我国公证公信力之保障》的文章也说：“近年来我国公证事业呈蓬勃发展事态，但质量问题频频涌现，严重破坏了公证的公信力，动摇了这一制度存在的基础。”
本来社会公认：公证从来就是“诚信”的象征，“公证员是诚信的天使”，公证具有天然的公信力。但网上议论公证公信的文章可谓铺天盖地，有人为此还写出了硕士论文、博士论文。这方面既有山东大学崔豫的硕士论文《公证公信力探究》，又有吉林大学那淑伟的博士论文《公证公信力研究》。这么多人为我们问诊把脉，并将我们研究成了专著，说明我们非常有魅力，这也让我感到非常吃惊！我们本身就应当是诚信的大使，公信的代名词，扪心自问：“我们的身上真的有如此高深未知的学问吗？”
虽然我对自己近期的身体状况感觉良好，但我不能保证我的兄弟姐妹个个身强体壮。两千二百年前，我们司法行业有个老祖叫韩非子，他说对待自己身体的疾病，千万别自我感觉良好，要相信专家意见，要防微杜渐。
他举了个生动例子：名医扁鹊周游列国，赚钱养家，见到蔡桓公，经过望闻问切，发现桓公得了重病，幸好是大病初期，还有救。桓公这个人不仅忌病讳医，而且嗜钱如命，不但不信他的诊断，还说：医生喜欢给没病的人治病赚钱，以此显示自己的本领。别的诸侯舍得花钱吃保健品，我可不会乱花钱。原文“寡人无疾”，“医之好治不病以为功！”不听名医劝，吃亏在眼前。一个月后，“桓侯体痛，使人索扁鹊，已逃秦矣。桓侯遂死。”
行业老祖告诫后人：一、对行业隐患要早预防、早发现、早治疗。二、在行业健康和行业效益面前，健康是第一位的，千万不可赚钱不要命。老夫子朱熹说对待批评要“有则改之，无则加勉。”毛主席也说：“我们如果有缺点，就不怕别人批评指出。不管是什么人，谁向我们指出都行。只要你说得对，我们就改正。你说的办法对人民有好处，我们就照你的办。”西人则持相反观点，认为应“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吧。”但我相信老祖及圣人、伟人的话，毕竟历史是面镜子。
现在正在开展的群众路线教育活动要求“照镜子、正衣冠、洗洗澡、治治病”，对待问题自我净化、自我完善、自我革新、自我提高。社会上这么多人说我们有问题，行业领导也说：“公信力建设面临的形势复杂而严峻。”有句古话叫风言闻事。看来我得正视兄弟姐妹及自身的身体状况了。桓公的错误我们可不能复制，否则，老祖会气的在坟墓里打滚。
二、我的羽翼需要保养康复
我们行业究竟得了啥病？有人说行业不正当竞争，影响了公信力。行业不正当竞争降低了公证收费，减轻了当事人的经济负担，行业内部在骂娘，百姓却偷着乐，哪会指责公证不公信？
有人说公证收费影响了公信力，法律规定公证是公益性的证明活动，就应该为民服务，无偿办证。其实公证收费是国家法定收费项目，多数公证事项收费不高，收费上交，列入财政收入。都说咱中国的老百姓最明事理，公证机构给特定公证需求的人提供私人定制的法律服务，按规定为国家收点费，肯定不会不理解。所以，收费说影响公信不成立。
还有人说公证书简单形式化，影响公信力。这还真是我们外在表现形式的弊病所在。公证书无论是定式格式还是要素式格式，都有简单化问题及形式主义倾向，不仅格式死板僵化，创新能力不足，而且内容惜字如金。人家法院一份判决书，经过控辩双方论辩，能就案情及判决法理洋洋洒洒写出几千字甚至上万字，简直就是一篇以案说法的法学案例论文，这还免除不了诉求不满方的公信质疑，何况内容简单的公证书。
讨论到现在，我觉得有点步入正题了。最近**总理的一句 “中国经济是干出来的！”的名言传遍世界。无论是为公证公信添光增彩，还是添堵抹黑，都是通过具体的公证案例表现出来的。习主席说：“以整风精神开展批评和自我批评，开好民主生活会，坚持开门搞活动。”听党的话，是公证讲政治的表现。公证行业一贯听党的话，都说干公证行业的心眼实，说话直，其实要没有实诚的个性，公证事业还真干不好。
下面我就开门纳谏，谈谈影响公证公信力的三大案件。习主席讲：“坚持群众路线，就要正真让人民来评价我们的工作。”社会对公证公信力的印象来自于舆情批判的具体案例。网上流传的影响公证形象的不良案例还真不少，要想入围，就得有个公正、科学的标准，否则对那些未入围的丑陋案例不公平。
我谈一下入选影响我们形象的黑典型案例的标准。第一要社会影响恶劣，媒体广泛关注；第二要后果非常严重，负面影响极大；第三要对现代中国公证制度史有重要影响。对这个标准，大家没意见吧？有意见要及时告诉我啊！
（一）西安董萍彩票案。上榜指数五星。上榜理由：这是一个让中国公证人永远心痛的案例；这是一个为公证立法提速的不良案例；这是一个2005年后编写公证教科书必选的黑典型案例。它完全具备入围的三大严格标准。
（二）郑州管城区公证处撬门公证案。上榜指数四星。上榜理由：这是一个遭新华社记者痛批并被国务院法制网、中国法院网选登的不公平案例；这是一个被央视国际频道《新闻30分》公开报道批评的案例；这是一个让公证行业规则修改完善的案例。因其恶劣影响性不及西安宝马案，故评为四星。
（三）北京假房产委托书公证案。上榜指数三星。上榜理由：这是一件被誉为中国女公证员形象大使的公证员所办错误公证；这是一个造成公证员光辉身影从央视频道评奖监督现场消失多年的不光彩案例；这是一个被央视频道《经济与法》公开报道批评的案例。因案发后，公证处对当事人的损失进行了合理赔偿，其恶性影响不高，故评为三星。
老祖告诉我们“失败是成功之母”，现代人则说：“成长的过程处处存在烦恼。”法国公证的优良品质经过了上百年的法治精心培育。我才三十几岁，从一个行业发展的角度看未来的路还远着来，当务之急是认真研究一下“成功的母亲”，否则知错不改，就会像中国足球一样成为付不起的阿斗，沦为国民娱骂的笑柄。
国足再熊，也是竞技体育不可或缺的重要分子。我要是熊了，我的位置是可以取代的。我那个律师兄弟一直对公证的职能虎视眈眈，凡是在我们犯错误的时候，他就会乘虚而入。女公证员大使出错牌时，律师可是在央视风光了好几年，忽悠的全国人民误认为律师就是公正、公信的象征。听说现在他们还准备算计遗嘱公证的职能，这可得小心了，要保护好胜利的果实，毛主席说：“我们决不当李自成。”要接受李自成老师的血泪教训。
三、想腾飞就得努力
从哪里跌倒，从哪里爬起。我请岱宗公证处的公证员帮我认真分析了影响我们家族形象的三大案。噢，告诉大家一个重要消息，刚接到中公协一个通知，题目是《关于进一步加强以公信力建设为重点的公证行风建设的意见》，该文件说当前影响公信力的问题有四个：一执业理念有偏差。公证服务不周到热情。二执业不规范。违反程序办证，与当事人恶意串通。三服务能力不足。创新能力差。四机构内部管理不规范。公款消费、收入畸高。这与岱宗公证处的公证员总结出来的经验教训不完全一致。习主席说：“鞋合不合适脚知道。”我就按照岱宗公证处的总结来阐述吧。
（一）办理公证要遵守法律，要有道德和良知。这一条与中公协的第一个观点近似。遵守法律不需解释，公证服务周到热情属于公证要有道德和良知的一个方面。我要强调的是在面对行业没有操作规范的公证事项，要有良知；在面对有道德风险的公证事项，要有戒心。
空洞的理论不如现实的案例。以西安宝马案和郑州撬门案为例进行说明。西安宝马案中公证员董萍以玩忽职守罪被立案查处。玩忽职守罪是指国家机关工作人员严重不负责任，不履行或不正确地履行自己的工作职责，致使公共财产、国家和人民利益遭受重大损失的行为。具体表现为国家机关工作人员违反工作纪律、规章制度，不尽职责义务或者不正确履行职责义务。
董萍在本案中玩忽职守罪的表现被起诉为未亲自保管二次开奖奖票。我让公证员查了一下当时的法律《公证暂行条例》及规章《公证程序规则》，没有一条具体的规定说：开奖奖票必须由公证员亲自保管。也就是说董萍犯了玩忽职守罪，但她没有违背当时的法律法规。按现在的流行话说就是：“躺着中枪。”
我无意为董萍翻案，她也确实有错，错误在于严重不负责任。虽然法律法规没有具体规定，但她应从职业良知的角度考虑，对二次开奖奖票公证员不亲自监控，就有被狸猫换太子的风险。可以说董萍的“牺牲”为全国公证员上了一堂生动的职业道德课。
对于租赁关系存在纠纷的物权证据能否办理保全证据公证？在法学理论界一直存在争议。虽然过去中公协没有给出具体规定，但从协会给全国公证员推荐的要素式公证书样板格式中，有北京公证处办理的相关案例，说明上级管理机关认为可以办理。南京市公证处公证员吉松祥的《 郑州“撬门公证案”的几点思考》一文说：“以往办理过类似郑州撬门公证案的公证处和公证员不在少数，而业内都习以为常，仅有个别公证员持保留意见。”
打工皇帝唐骏曾自夸说：“我的成功不可复制。”郑州管城区公证处失败的案例说明北京公证界的成功却不可复制。２００４年２月１日的郑州撬门案例引起了社会舆情的高度关注及法学界的热议。舆论和学界倾向一边倒，一致认为对有争议的物权关系办理保全证据公证，侵蛀了司法裁判权，违背了法的公平、正义原则。
法理界有句名言说:“法律是最低限度的道德。”对于撬门公证这个公证理论界模棱两可的问题，既然社会舆情和法学界观点不谋而合，说明该公证事项确实存在问题,法律没有规定的问题由道德来调整。通过该案例，可以得出如下结论：对于法规、行业规范没涉及到的有争议的公证事项申请，办理时要遵循社会道德。这个结论如果不容易理解，就回想一下当年引起社会轩然**的“处女公证”一事吧。法律是公证的准绳，道德是公证的底线，这是职业公证员应有的基本信仰。
（二）办理公证要遵守公证程序。这一条与中公协的第二个观点相符。程序是法治和恣意的分水岭。社会对我的评价，首先是从看得见的程序开始。法理界有程序优于权利一说，意思是权利基于程序而产生，权利保障依靠程序。程序是权力运行的制度空间。习主席说：“努力让人民群众在每一个司法案件中都能感受到公平正义。”“把权力关进制度的笼子里。”英国丹宁勋爵告诫司法人：“正义不但要实现，而且要以人们看得见的方式实现。”程序就是实现公正的看得见的正义。
西方法谚个案的不正义只是污染河流，程序的不正义则污染河源。法律人常说：司法公正就是程序公正，程序公正是结果公正的保证。依照程序证明出来的事实，是法律真实；法律真实是最接近客观真实的事实。我认为程序是我生命的防护网，是公证员的护身符，违背程序，失去公正。
最近《最高人民法院关于审理涉及公证活动相关民事案件的若干规定》公布，确定公证员过错应承担侵权责任。为公证员在民事活动中的责任是侵权责任还是合同责任做了司法明确界定。公证员的民事责任是侵权责任即专家责任。
中国公证协会课题组的一篇《过错是公证赔偿责任的核心要件》的文章说：“公证员是专家型法律人的理念，其注意义务要高于普通公民，因此对于已知公证程序存在严重违法却未予补正，是没有履行谨慎、勤勉的法定注意义务的不作为表现。”公证的专家责任是指违反法律规定及办证程序，未履行谨慎、勤勉的专家义务所应承担的责任。所以程序很重要，公证员都应知道。
没有规矩，没有方圆。表面上看程序教条繁琐，冰冷无情，实际上程序是经验的积淀，是行业教训的总结。古人说“前车之鉴”、“前事不忘，后事之师”，就是这个意思。2004年西安宝马案后，行业协会已意识到通过制定行业标准规范办证程序的重要性。2008年11月25日中国公证协会公布《公证机构审查自然人身份的指导意见》。意见规定：“当事人提交的身份证件经认定真实、有效的，当事人应当在公证人员的面前，由公证人员对其进行人证同一辨认。”这是一条对真证假人的有效反制措施。如果公证员严格遵守该程序，2010年就不会发生北京假委托书公证案。
如果给程序下一个通俗的定义，我认为程序就是公证员的安全通道。通道外行走，风险时时有。山东一个资深公证员私下点评北京假委托书公证案，他说：这个公证员手下有15个公证员助理，一年办证上万件，收费五百多万。不可能对每件公证都做到谨慎、勤勉的审查责任，不出问题才怪了呢。这事让我吓了一跳，这个公证员了不得啊！一人的收费、办证竟然超过岱宗公证处全处的两倍！这是不是一件好事呢？确实需要分析一下。
“萝卜快了不洗泥”。经济学家讲要让萝卜卖个好价钱，就得把萝卜上的泥土洗干净，让买的人看着好看，愿意买。如果萝卜卖的太快，卖家就会图省事不洗泥。但萝卜是萝卜，泥是泥。如果泥卖了萝卜的价钱，那就丧失了商业信誉。也就是说，发展的速度过快，必然影响产品的质量。全国的公证员可要注意了，面对效益和信誉的两难选择，办证宁可牺牲效益，也要遵守程序，把握质量，否则我们公信美丽的脸庞又要被抹黑了。
（三）善于与媒体打交道。这是岱宗公证处的独家观点，是否正确由大家点评。宣传有个规则是：好事要找人主动宣传，坏事不用找人就会被动被宣传。这就是俗话说的“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叶皓博士的《媒体事件时代维护公权力形象的应对之策》一文讲：“我们正处在媒体事件时代，所谓媒体事件，既包含突发事件，也包含常发事件。这些事件虽不一定因媒体而起，但都是因媒体而放大了事件影响力，使之成为社会关注的焦点。一个全新的媒体事件时代已经到来。身处媒体事件时代，任何政府、企业、个人都有可能卷入其中，处置不当，都会受到影响和伤害。”
积极应对媒体。在研究了中国公证三大案后，我发现上述三个公证处的公证员都不存在主观上的故意，只是过失，而且这个过失还存在种种客观原因。但这三个公证处有个共同问题是：对待媒体消极被动。媒体是躲不掉的，公证处越躲，记者越认为你有问题，采访的劲头就越大。如果报道失实，媒体会说是不接受采访造成的，失实的责任和带来的负面影响还是公证处。
首先，对负面事件要保持高度敏感。孟子曰：“生于忧患，死于安乐。”对容易引起媒体关注的负面事件，公证处必须高度警惕。一方面要与媒体抢时间，及时与当事人沟通，做好安抚工作，平息激化的矛盾，争取得到当事人的凉解；另一方面发现媒体对事件感兴趣时，要主动与媒体沟通，态度诚恳，做好说明工作，争取得到媒体的理解。2012年岱宗公证处一名公证员在解答咨询时，一句话不合适被当事人投诉到媒体，引起了关注。事发后，公证处积极帮助当事人解决法律疑难，平息了当事人怨气；同时主动向媒体告知事情的解决方案及当事人满意的情况，最后，媒体对此事进行了正面报道宣传。
其次，对正能量新闻要主动宣传。业内人士都知道在2004年西安宝马案后，2005年海南出了体彩案。这可是提高公证公信力的正面案例啊！因为经办公证员第一时间发现了开奖彩球封存出现异样，并要求推迟开奖，从而揭开了一起惊天的作弊大案。由于公证人不善于与媒体打交道，该案例没能在全国主流媒体上广泛宣传报道，失去了一次树立公证公信形象的好机会。所以对于公证好新闻，公证界不能自娱自乐，要与当地主流媒体及省级主流媒体驻当地记者站沟通，主动宣传，塑造形象。
最后，形象是宣传出来的。评书大师刘兰芳有句名言：“好马好在腿上，好人好在嘴上。”通俗地说出了自我宣传的重要性。媒体是面双刃剑，正确应对，积极正面宣传，就树形象，提升正能量；错误应对，就毁形象，降低公证公信力。但据我了解公证界有个通病，就是不注意自我宣传，被动应对媒体。我认为媒体是描绘我形象的“地气”。善于接“地气”，就会树立公信“高大全”的形象；不善于接“地气”，就会遭到恶搞，结果借用全国政协新闻发言人的一句名言“这个你懂的。”
结语：法国大法官让•吕克•奥贝尔在《公证人的民事责任》一书讲：“公证书拥有特殊的证明效力，公证人在公证书上所作的认定都是不容置疑的，而公证书之所以具有特殊的可靠性，因为它是由受到法律信任的公务助理人员出具的。”法国公证人告诉中国同行说：在法国质疑公证书等于质疑法院生效判决。可见他们公证书的公信力已达到值得敬畏的程度。
虽然在我成长过程经历了狂风暴雨，挫折的伤痛填满记忆，但我始终坚信，风雨过后终现彩虹；虽然成长的路上历经了蹉跎坎坷，未来的事业仍然会崎岖不平，但我始终坚信，踏平艰辛终现坦途；虽然中国现代公证的历史不长，成长的过程还会出现烦劳，但我始终有个希望梦想，这个梦想也深深扎根于全国两万名公证员的梦想之中。
我希望有一天，全国的公证处都能注重宣传，善交媒体，重视舆情，树立形象。
我希望有一天，全国的公证员都能戒去内心的浮躁，遵守程序，信仰法律，尊重公德。
我希望有一天，全国的每一名公证员都成为法律精英，制作的每一份公证书都充满法律的理智和法理的思辨，让每一份公证书都能成为看的见的正义。
我希望有一天，同城的公证处之间，不再因利益驱使，相互杀价，恶意竞争，而是如同兄弟一般仁爱谦让。
我希望有一天，先进的公证处能伸出友谊之手辅助落后公证处，东部发达地区公证处能伸出援助之手帮助西部落后地区公证处，全国的公证处如同一家人一般互助互爱，共享公证改革发展的成果。
我希望有一天，上级司法行政机关将不再以公证的经济效益，而以社会效益及公证书的品格优劣来评价一个公证处的业绩。
我希望有一天，全体国民像期盼春雨一样喜爱公证，像相信阳光一样相信公证，将公证变成公信的代名词。
我希望有一天，法国的公证人随便走进中国一家普通的公证处也能惊讶地感受到拉丁公证的光辉。
这就是我们的希望。这一天会到来的，这一天也终将到来。这一天的到来之日，全国各地的公证员代表会站立一起，高声宣读拉丁公证誓词：“我们记载的就是历史，我们书写的就是法律。”
我要将这种信念公之于众，并深植于每个公证员的心灵。有了这个信念，我们将努力进步直到成功。有了这个信念，我们将能把对公证的非议之声，引导成一首洋溢公信之美的优美乐曲。有了这个信念，我们将能让公证这个存在上千年历史的公信制度的辉煌，在现代社会继续薪火相传，光辉永续。相信自己，有梦想就有希望！相信自己，要成功就得努力！相信自己，有作为才有地位！相信自己！
泰安市岱宗公证处
2014年8月
